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脆弱的坚强
我终于离开了,不知是离别还是逃离,或者两者根本就没有区别.
我不愿离开,只是不知别人是否跟我同样的思想,或者这也没有多大的区别.
命运总是喜欢捉弄脆弱的人,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,没想到坚强的外表下却有一颗脆弱的心,离别的泪水把我的坚强洗刷地干干净净.
我无法掩藏,在强烈的日光下我终于暴露自己是一个喜欢阴暗的人.
我想逃离,但我无处可逃,这个世界哪里才有我容身的地方?
也许这是我和你玩的一个游戏,我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结局,没想到自己却迷失了结局,而你却在结局的地方向我招手.
我无法追赶,因为你已消失了踪影……
斌沉默地坐在电脑前,因为幽冥公主的一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,确切地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,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满意.
"你说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"
斌想着,想着这个网络女孩希望自己给她什么样的回答.他明白她是一个把问题想的很深很远,却有着一些叛逆疯狂想法的女孩.
"生命的存在是为了寻找生命."他想或许这是最好的回答.
"盲目地活着,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?"
"生命正因为寻找所以才能够进步."
"寻找什么?物质的享受还是稀薄的氧气?"
"寻找进步,探知未来."
"探知到了什么?污染还是毁灭?"
"那是发展的必然因素,但你我能坐在这里聊天就是一种进步."
"人类几千年来发展的也不过如此,就像一个在海滩玩耍的小孩对于偶尔被冲上岸的贝壳惊奇不已,却不知浩瀚的大海就在自己的眼前."
"这话怎么这么熟悉?好像是爱因斯坦说过的吧?"
"他说的很对啊,人类无视自己的渺小."
"正因为如此生命才需要寻找啊."
"但人类短短的寿命又能寻找到多少?"
"所以生命的存在是为了寻找生命啊,这正是我的观点."
幽冥公主沉默了,许久没有说话.
斌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,她便问他:"诸葛孔暗,可以让本公主三顾茅庐吗?"于是他就把她加入了自己的好友.
幽冥公主的头像终于跳动了,"算你狠,你说服本公主了,不过你要记住这只是暂时的,总有一天我要你信服我的观点."
"呵呵."斌笑了,她总是这样的不服输,他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.
"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?"
"为什么要知道?你只要知道我是幽冥世界的公主就可以了."
"我只是想知道."
"Abysm."
"什么?"
"你可以称呼我的英文名."
"可我想知道的是你的中文名."
"我不想你在大千世界的茫茫人海中寻找我,也许我就在你的身边,也许我在很远很远."
她的回答总是让斌不满意,但却又是这样的满意,他无话可说.只是知道这个女孩喜欢听BSB的歌,把音量开到最大,然后开一罐百事可乐猛地往嘴里倒.
"那一定很疯狂."斌想.冥冥之中让他觉得她就在身边.
斌是班里的劳动委,在指挥着别人打扫卫生的时候,他会想起幽冥公主的话.
"我知道你一定不帅,但你一定很冷酷,其实你的内心很热情,却要用冰冷来伪装自己,让别人无法猜透你的想法,你只是不愿让别人看透你,因为你害怕自己会受伤."
斌只有苦笑,或许她说的很对,但自己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.他的确很喜欢装作冷酷,冰冷地看着别人劳动,只是为了让别人无法偷懒.他也不想这样,因为自己的肌肉会绷的很酸,但他知道怎样做才是事情最有效的解决办法.
忽然间他很想找到她,因为她是这样的了解他,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飘出去的一丝灵魂.
"她一定在我的身边!"斌暗暗肯定,"不然她不会如此了解我."
"彦,你要的BSB的唱片我帮你借到了."莹向着彦大声地说.
莹和彦都是斌的同学,只是大家都不太熟而已.
"BSB?"斌猛然一惊,她不是喜欢BSB的吗?莫非……彦?
斌看着彦,那个短发而白净的女孩捧着BSB的唱片欣喜不已.从此他默默地留意着彦,他希望她是,但又希望她不是,或许幽冥公主说的对"彼此保持着神秘,每天的发现都会让自己惊喜."但他却如此急迫的希望找到她.
每天中午的时候彦都会拿着一罐百事可乐走进教室,这让斌是如此的欣喜.
他想,或许自己已经找到了结局,如果这是他和她玩的一个游戏的话.
他想把自己遗失在外的那一丝灵魂融入自己,于是他通过莹接近彦.
每一天斌都会和彦一起走,他坚持送她回家,但她却很冷漠,很少和他讲话.斌却微笑着,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幽冥公主应该是这样冷漠.
斌会有意无意地看着彦的背影,就好像要从她的背影里找到幽冥公主一样.
"你小子发情了?"好友洋开着他的玩笑.
他撇撇嘴,淡淡笑笑,"只是在寻找."
"寻找?寻找什么?"
"寻找我的梦,也许是一个游戏的结局."
"怎么,看上彦了?"
"只是像而已."
"那霄怎么办?"
"什么?"他皱了皱眉,吃惊地看着洋.
"什么什么,你小子真有那么帅吗?我看也不怎么样嘛,居然会有人喜欢你."洋装作不屑地打量着斌.
"我不喜欢这个玩笑."斌冷冷地说.
"谁跟你开玩笑了?"
"真的吗?"斌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霄,那个长发的女孩,自己从来都不了解,也许可以说是不认识也不为过,因为隔了很远,所以不大说话,也可以说她很羞涩,至少在斌是这样的看的.
也许不了解才是最佳的结局,斌苦笑了一下,对自己都不了解,又怎能对别人了解?不过这样也好,自己在还没有找到幽冥公主之前,不想惹上任何的麻烦.
在送彦回家的路上,彦还是很沉默,不知是不想和斌说话,还是不愿,或许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.
慢慢地走到车站,他甚至觉得有一丝疲惫,幽冥公主到底在什么地方?真的找到你了吗?为什么你始终都不愿承认呢?还是那根本就不是你?
冬天的寒风让斌感觉有一点凛冽,从窗内透出的橘黄色的灯光似乎是这样的遥远,在寒冷中逐渐熄灭了温暖,疲惫的身躯在冰凉中拖行着,人是怎样用今天的疲惫绝望了明天的期待?
斌不知道,难道自己已经很绝望了吗?还是在绝望的边缘?又或者这两者没有区别?
"嘿,在想什么?这么入神?"
斌抬起头,看见正在车站等车的霄,满脸笑意,就好像每天都是这么开心.
"想生活是不是彩色的?"斌微笑着回答,正如幽冥公主对他的评价一样,他永远都是这样的彬彬有礼,哪怕是对着他的敌人,如果说他是笑里藏刀,那么恐怕也不为过.
斌忽然想起自己问过幽冥公主同样的问题,但她的回答是:"所有的颜色混合到一起,最后都是黑色,生活也一样."他知道她永远都是这样的消极,她永远在扮演着一个仇恨的角色.
"是啊,生活是彩色的,有时还会让我们眼花缭乱."霄笑着说.
斌点点头,现在除了知道霄会画很漂亮的漫画,很文静,会写一些很抒情的文字之外,他发现她还是一个很乐观的人,她所看到的总是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,她总是很单纯,在她的眼睛里世界是纯洁的.
也许这是斌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,因为有幽冥公主在,寂寞在时间的凝视里只是遗忘了的沙漏.
"我很疑惑."斌对她说,她是他的知己,也是他的灵魂.
"?"很简单的一个问号,没有复杂的语言,只是等着对方回答.
"茫茫人海,我知道你在这里,但你却好像又不在这里."
"你还在找我?跟你说了不要找我的,也许我就在你身边,但你找了一辈子也不会找到我."
"为什么你是如此的遥远?"
"也许我只在你的梦中."
"有你的梦是我遗忘的记忆."
幽冥公主沉默了,问他:"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?"
斌也沉默了,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执著地要去找她,只是一时的好奇吗?
"说不出原因也许是最好的原因,我走了,晚安."
"别走!"斌不禁脱口而出,但她的头像已经没有了颜色,她总这样让他捉摸不透,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说走就走,说来就来,似乎对任何事物她都从不留恋,斌很欣赏,他一向喜欢这样果断、有主见的女孩.
"彦,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?难道我真的有这么讨厌吗?"斌已经无法忍受彦对他的不理不睬.
"你认为我应该理你吗?"彦很冰冷的回答,一瞬间斌想起了霄阳光的笑容,为什么世上会有相差这么大的女孩呢?
阳光和寒冷自己更加喜欢哪一个呢?
"至少你是认识我的."
"你认为我们可以说是认识吗?"
斌无语,也许从开始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,可是她真的不是幽冥公主吗?如果不是那又为何这样相象呢?
"你不是她吗?"
"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她"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"我就是我,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."
彦冷淡地向前走着,把斌愣在那儿,她不管,她只是在走着自己的路.
斌冲到她的面前:"可是……可是我喜欢你呀!"
"哼."彦冷笑一下,"你喜欢的只是她,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,但我知道你只是片面地把我当作了她而已,可以说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,我不喜欢作别人的替代品,那些喜欢我的话,还是留到以后对她说吧."
彦昂着头从斌的身边擦肩而过,脸上还带着不屑的冷笑,轻蔑地扫了他一眼,向远处走去,留下斌默默地站在那里,望着彦远去的背影,眼里满是悲哀.
他已经迷惑了,迷惑于自己的迷惑,彦真的不是幽冥公主吗?还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是?又或者她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他.
也许这是给自己最完美的回答,他宁愿这样相信,不愿这样违背.
车站的霄依旧是这样的微笑,斌看见她的微笑,也笑了,也许自己需要的只是这样简单的笑容?
可是她始终不是幽冥公主,斌的心里只是塞满了她的影子,他发现自己爱上她了,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简单和困难.
洋很正经地对斌说:"霄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?是接受她,还是执著你的彦?"
斌低下头想了一会儿:"你应该知道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."
"你的意思是说……"
"是的,我不想让她误会认为我给她一点机会,因为这对她不公平."
"就是拒绝都是这样的冠冕堂皇."斌知道如果幽冥公主在场的话一定会这样说他.
放学的时候,斌看见霄寂静地站在车站,没有微笑,看见他也只是低下了头,没有等他,就上了一辆车,远去了.
斌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,如果可以问问幽冥公主就好了,她了解自己也了解女孩子的心理.
他不知道霄明天会怎样,也许明天应该留待明天去考虑.
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伤了一个女孩的心,只是他不想再让事情太复杂.
"我要的只是自己的生活."斌告诉自己 .
晚上的时候坐在电脑前等幽冥公主,很奇怪应该来的时间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,斌坐在那里,呆呆地看着她灰色的头像,一直等到午夜她也没有出现,他不知她怎么了,他只是要和她说话.
跳动的头像每一个都以为是你,可是她们不是,还在世界的边缘等你,你在哪里?
关了电脑,他知道她不会出现了,至少是今夜,至于以后,斌没想过没有她的世界会是怎样,也许大家都会好好的活吧.
早晨的时候,在车上碰到霄,斌首先对她笑笑,他希望她还是微笑,至少还是那样的纯洁.
霄也笑了笑,"你好像很困的样子?"
他苦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说:"没什么,昨天晚上……唉,没什么."
斌不愿让别人了解自己,至少不愿让别人看透自己.
霄点点头,没有多问.
斌默默地赞许,他不喜欢那种什么事都要追问到底的人,特别是关于他的事.
一起走时,彦居然和他说话了,这让斌觉得很兴奋,偶尔还会对他笑笑,让斌觉得那是冬天的阳光,好温暖.
"是自己喜欢的那种."斌告诉自己.
无论她是不是幽冥公主,现在也许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,不知不觉间,她的冷漠已经代替了幽冥公主的仇恨,她的微笑已经让自己沉沦,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影响着自己一天的情绪.
是忘却了吗?还是淡漠了?又或者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?
自从那天之后,幽冥公主一直都没有再出现,是不可以,还是不愿?
没有了你的世界我们依旧会活的很好,因为这就是生活,我们还是要继续的.
斌的生日,彦送了一个她自己绣的十字绣,是他的星座,他很喜爱,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,每天带在身边会很温暖.
彦的生日,斌送给彦BSB所有的专辑,当时班上还哄了好一阵子.
斌不在乎别人怎么看,他只知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他只知道让彦快乐是自己最大的快乐.
"彦,有一个问题我藏了很久,我可以问你吗?"斌总是这样的彬彬有理,让人无法拒绝.
彦点点头.
"你是幽冥公主吗?你是那个我在网上碰到的人吗?"
彦摇摇头,"不是."
"真的不是,还是你不愿让我知道是你?"
"真的不是,我从不喜欢扮演别人的角色,也不喜欢别人扮演我的角色."
斌微笑了一下,原来人转变真的是这样的快,一段时间之前自己还在拼命地找她,现在她对于自己也只是一个谜语的谜底而已.
爱和不爱也只是在一瞬间吗?
那么人的一生中到底有几个这样的一瞬间呢?
"那她到底是谁呢?对我这么了解,还在我的身边?"斌沉思着,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,忽然前面有人回头看了他一眼.
很深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坠落到一个无底的深渊,该怎样才能爬上来?还是宁愿这样坠落,抑或用堕落也不为过?
好像霄从一开始就听见了他们的说话,可是他不明白她回头的眼神代表什么,她深深的眼眸想说什么?
斌从来就没有放弃等待,虽然等待是如此的无奈,但就好像在等待着希望,也许终会有看见的一天.
人类如果没有希望,没有等待希望的决心,那么恐怕人类总已灭亡了.
"我知道你在等我."幽冥公主的头像终于有了颜色,也终于跳动了,在斌看来那就像心脏跳动的色彩.
"你到哪里去了?为什么我一直都找不到你?"斌发现自己的心在猛烈地跳动,原来自己还是不能对她完全地忘却,原来自己还是爱着她的,只要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就让自己是如此的欣喜.
"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,不是吗?"
"我想你,每一天都想你,每一天都等你等到深夜,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出现."
"生活还是要继续,就算没有我的日子,你还是找到了你喜欢的人,不是吗?"
"看见你来,我发觉自己还是喜欢你的."
"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."
"逃避只会伤害了你自己!爱说不出口才是最大的悲哀."
"心早已不在,又何必牵强?"
"?"
"也许你喜欢的只是一个虚拟的角色,你永远不知道我是谁?"
"你是谁?"
"如果这是一个游戏,现在大概到了揭露谜底的时候了吧."
"?"
"幽冥公主不是我."
"?"
"这只是我塑造的另一个自己,和现实完全违背的自己."
"我可以知道你的真名实姓吗?"
"你从不在乎我,也从不在意我."
"你在我的身边?"
"你不愿让我误会,认为你给我一点机会,因为这对我不公平."
"是你!"斌惊呼,没想到竟是一个和幽冥公主完全不一样的人,也是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人-霄.
"是我.一直都是我."
斌不知说什么好了,呆呆地坐在电脑前,看着电脑屏幕,在想自己应该怎样接受这样的现实.
"你的邮箱?"
"?"
"给你东西."
"pyb210011@hotmail.com"
"你去看吧."说完,幽冥公主的头像就变灰了,一切又变的很平静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.
斌打开他的邮箱,他想知道幽冥公主在最后谜底揭露的时候会给他什么.
两个扩展名为RMJ的文件静静地躺在他的邮箱里,他轻轻地敲击着.
"我不哭,你又何必流泪.
我不累,不用让你给我麻醉.
从头到尾在你面前保持不崩溃,背着你早已视死如归.
早想到这是最后的约会,每分钟像奢侈的汗水.
可笑的是我得反过来对你安慰;可悲的是这谎言不够完美.
我要笑着说再会,不让你看见我的狼狈.
陪你爱到这里,今生无悔,别看穿我口是心非.
宁愿笑着说再会,不要收起我坚强的泪.
一线思念代表一段破碎美好的回忆千秋万载."
陈晓东的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哀伤,是他哀伤,还是自己哀伤?斌已经分不清了,也许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.
这是最后的约会吗?
我们还是微笑的吗?还是口是心非的吗?
为什么我会有想哭的冲动?我不是一直都是坚强的吗?
像一根轻弦在缠绕着我的心脏,越勒越紧,慢慢地把我的心脏分割,鲜红色的血顺着弦慢慢地滑落,滴在那一潭清澈的水中,渐渐散开了,什么也没有留下.
是的,什么也没有留下,就这样走了,离开了.
视线模糊了,是你,是你在那里向我招手,我想追赶,你却越走越远,远到我无法追赶,你还在吗?
我在世界的边缘等你,终于从边缘掉进了无底的深渊,你呢?你在哪里等我?
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雨,风吹得很狂,催着雨落,把雨打碎在玻璃上,也打碎了我心,我的灵魂呢?他们也一起随你去了吗?
逝去的时光，已经不再逝去;欢乐和悲伤,也已将淡忘。
就算还未遗忘，迟早也必将淡忘。
这是一场梦吗?也许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,至少梦还有醒的时候,现实呢?什么时候才能醒?什么时候才是醒的时候?
我觉得好疲惫,只是好疲惫,累到我已经无法呼吸,空气中还留着你临走的遗味;麻痹,颤抖中抚摸你的脸庞,冰冷,冰冷,也许习惯了你冷的滋味,只要你再靠近我一点.
狼狈,我是如此的狼狈吗?
代价,这是代价吗?这是知道谜底的代价吗?如果真是如此,我希望自己永远是迷失的一个.
斌静静地看着霄,没有语言,只是默默地看着,彼此都没有说话,只是都是这样的哀伤.
"我知道你没有喜欢过我,从来都没有."
"可是……"
"也许你喜欢的只是一个虚幻的角色."
斌沉默了,也许不止幽冥公主了解他,霄也一样了解他,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:"两个不都是一样吗?"
也许有区别,但那是在斌心里最深处的伤痛.
"我要走了."霄淡淡的眼神凝视着斌.
斌吃惊地看着她,如果可以,他想直接写一个问号,那是他们最简单的语言.
"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去,到一个看不见你的地方,也许那样我会忘了你,也许时间会治愈我们的伤口."
霄默默地转身,也许彼此都希望留下,却不知该以怎样的理由留下.
擦肩而过,斌却猛然间抓住了霄的手,不知为什么只是不愿放手,灵魂想飞,是不是真的应该任它飞?
"可以不走吗?为我留下来."
"你希望是谁留下?是霄,还是幽冥公主?"
斌无语,这样的问题让自己无法回答,也不知该怎样回答.
彦从远处走过来,走到斌的面前,看见斌抓住的霄的手,冷冷的说:"如果喜欢的话就永远不要放开,只是你以后都不要见我!"
冰冷的眼神,斌忽然想到了幽冥公主,那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眼神,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幽冥公主,斌迷惑了,手微微地松开,细腻的皮肤滑过指间,猛然惊醒想抓住,却什么也抓不住了.
呆立在当场,看着霄远去的背影,没有追赶,在彦的眼前,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该追赶,不知自己怎样做才是最好的结局.
已经看不见霄的身影了,回头却看见彦轻蔑的笑,上扬的嘴角还挂着胜利的喜悦.
斌猛然间才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,向霄的方向追过去,茫茫人海早已消失了身影.
风中传来幽冥公主的声音:"诸葛孔暗,你会后悔遇见我吗?"
"不后悔,永远都不后悔!"斌坚定地告诉自己.
邮箱里还有一个斌忘记打开的文件.
"望着广场的时钟,你还在我怀里躲风.
不习惯言不由衷,沉默如何能让你都懂.
此刻与你相拥也算有始有终.
祝福有许多种心痛,却在不言中.
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,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.
再痛也不说苦,爱不用抱歉来弥补,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.
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,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.
我默默地倒数,最后再把你看清楚.
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,慢慢被放逐.
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,别管我愿不愿,孤不孤独都别在乎."
后记:习惯了在每个文章的后面加上一个后记,写上我自己的感触.
很悲伤,写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情好沉重,难道我一直都是悲伤的吗?
是在写自己的故事还是在写别人的故事,已经分不清了,从不喜欢将事情分的太清楚,就像不喜欢把这世界看的太清楚一样,其实有些事情看的太清楚反而就没有什么意思了,朦胧吧,还是朦胧吧!
宇文霄
2003年10月6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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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3-11-30 00:00:00